[109-1]第5組-認識心理治療與心理諮詢汙名化,從了解校內輔導機制開始

認識心理治療與心理諮商汙名化

從了解校內輔導機制開始

109-1第5組:政治四魏麒騰、犯防三黃偉翔、成教一彭胤維、機械一王韋文、企管一黃詠捷

        科技快速發展的當代,台灣的社會資源逐漸完善,高等教育也逐漸普及,這些對於台灣整體的未來發展確實是一件好事。然高等教育的普及亦意味著同儕間的競爭將更加激烈,華人父母對自己小孩的期許與要求,容易造成心理層面尚未發展成熟的青少年們壓力過大,進而造成小孩時常懷有焦慮、憂慮等負面情緒

        

         政府與學校雖然有建立心理輔導機制,但輔導機制的污名化問題,可能使接受心理諮商的學生遭遇同儕排擠,不敢接受諮商的學子無處宣洩內心壓力,最後可能選擇透過自殘的方式排解、甚至輕生。

        對此,我們此次報導將會著重於其中三點:認識人們心理問題的主要成因與校園輔導機制的應對方法解決心理諮商的污名化藥物治療的服藥情況與其背後原理,帶讀者認識與探討心理治療 






















中正大學輔導中心            /記者 彭胤維攝

 人們心理問題的主要成因與校園輔導機制的應對方法

受華人文化數千年的薰陶下,多數父母都希望子女能成龍成鳳有所成就。父母的期許導致兒女壓力過大,讓兒女產生心理困擾,甚至演變成心理疾患

※小視窗

何謂心理疾患?

根據國際疾病及相關健康問題統計分類第十版臨床修訂

(ICD-10-CM),常見的心理疾患包括情緒疾患(憂鬱症、躁鬱症)、酒精使用障礙症、思覺失調症等共99類別心理疾患種類。

 
107年台灣地區精神疾患就醫人數統計圖/資料來源:衛福部

 

▪2018年台灣當年精神疾病就醫總人數愈270萬人,就醫人數近似於一個台北市人口。❗❗

▪情緒障礙症、焦慮壓力相關疾患、失智症、物質使用障礙症為主要疾患類別。

就醫人數年齡金字塔圖 /資料來源:衛福部  

        如果說父母的殷殷期許是第一層壓力,那麼案主接受治療過程產生生活困擾便是第二層壓力。案主於接受治療過程時,多次的覆診容易讓案主身心俱疲,案主也因為如此打亂學業與事業上的規劃。案主家族也可能無法同理案主的心理問題,或避免讓整個家族產生負面標籤,而反對子女治療,上述因素皆阻止案主順利就診,耽誤治療的黃金時機。

        學生在生活上遇到困擾而向輔導中心求助。校園的心理治療機關便是輔導中心,中心運用的治療技術便是輔導技術。
        心理輔導是一們運用精神醫學、心理衛生、人類發展等心理學的理論所製成一套幫助心理困擾人士解決心理問題、提升個人價值以培養心理健全的技術。

        據受訪的心理所學長表示,輔導過程也會因應學生心理概況而做決定。首先會讓學生填寫自評問卷,再視情況接受晤談,晤談期長短視學生改善問題程度而定,以我校為例,至多八次。倘若學生身心狀況惡化至心理疾患,諮商師將評估學生是否要接受衡鑑,並由個案管理員分析,評估案主否需轉介到醫院、衛生單位、或社會局協助。

汙名化的解決辦法

一窺當代汙名化現況與兩種改善汙名化的途徑

        到底何謂污名化?經過與輔導中心組長和心理所的學長訪談後,我們了解到污名化是指社會當中對於特定人群之特有行為所貼上之標籤,造成社會大眾對其感到與自身的不同因而產生心理隔閡。本篇報導所探討的污名化,意指“社會為接受諮商的行為貼上負面標籤,導致學生抗拒心理諮商的現象”。如:新聞媒體對於精神疾病患者的自殺新聞進行報導,容易導致社會大眾對於此精神疾病貼上標籤,因而導致對其的污名化。不過根據組長所言,現代社會風氣對於精神相關疾病的看法已逐漸偏向友善化,對於心理治療的偏見也有所改變,同儕之間的心理隔閡也已不像過去一樣嚴重,已有改善的趨勢。然而社會上仍存在汙名化的觀念,需大眾長期共同努力改變之。   

現今的改善方法分為個人層面和大眾層面。個人層面的污名化可藉由衛教宣導進行正確的觀念教育,或是藉由個人諮詢來理解諮詢者如何看待自己與自身狀況來提供更貼近事實的觀念,同時,有些諮詢者可能需要同儕間的幫助,輔導室也會提供必要的資訊來協助同儕間的幫忙,以此來改善個人層面污名化的問題。大眾層面可藉由演講等全校性的活動來進行宣導,讓輔導中心各面向的服務可以觸及到更多的人。

來自曾經使用校內輔導機制同學的真實聲音

       除了訪談輔導中心組長與心理所學長外,我們也訪談了身邊真實擁有心理問題的同學,並詢問有關他們自身的問題;我們訪談了三位曾使用過校內輔導機制的同學,其中兩位明確表達對於心理問題的用藥情形及用藥種類,和另外一位僅有校內輔導機制的經驗,但有明確提出近期將有就醫服藥之打算。在與三位同學的訪談內容中發現,他們都曾擔心在使用輔導機制會受到外在的歧視,因而對於諮商一事感到有所抗拒,但他們都一致認為諮商確實為一種解決辦法,從訪談內容中也透露出三位訪談者其實都有對外求援的想法。在經過訪談後,我們大致可將他們的情況分為前後期,前期者多半願意透過輔導紀錄或朋友互相幫助來自己走出低潮;相較之下,後期者問題較為嚴重,傾向透過專業醫療協助或藥物治療,一方面是不願意讓身旁的人造成負擔,一方面是基於明確的病識感而傾向藥物治療。當我們問及抗拒使用輔導機制的原因,其中一位受訪者表示在輔導機制的使用上曾有不愉快的經驗,而另外一位受訪者向我們解釋,諮商輔導事實上是一個相互磨合的過程,諮商者與受諮商者相互了解,彼此認識對方後,心理師才能完全理解諮者的心理概況,換言之, 許多人在第一次使用輔導機制後,在尚未磨合的情況下,便會認為輔導機制毫無作用,這一點也是使得許多人就此轉向藥物治療方面的原因之一。

可見,病患對於汙名化的感受取決於就診紀錄、個人病識感。病患是否願意接受諮商治療取決於與心理師的相處情況與親友的支持與否。


受訪者名單/ 表格 魏麒騰製

 藥物使用原理及其使用之真實情形

       至於藥物使用的原理,首先,精神藥物主要是一種能作用在神經細胞的化學物質;而人類的大腦是由數百億個神經細胞組成,神經細胞之間相互傳遞訊息,在複雜的網路架構下形成特定的訊號,才產生了人類的認知、情緒等心智功能;傳遞訊息時,單一神經細胞軸突電位改變;然後神經細胞之間會釋放神經傳導物質;精神藥物則扮演著類似於神經傳導物質角色,來調節神經系統的功能。精神藥物又分為兩種,中樞神經興奮劑與中樞神經抑制劑;興奮劑會阻擋神經傳導物質的回收、阻止酵素分解傳導物質、增加神經傳導物質的濃度,促進突觸後神經細胞活化,造成神經訊號得以繼續傳遞,產生某種心智功能;而抑制劑的作用則相反,抑制劑阻擋受體接受傳導物質,導致突觸後神經細胞不活化,抑制某種心智功能的表現。


圖/節錄自網路https://s0124006.weebly.com/31070321473204832990.html

六大心理疾患藥物圖表



        們在訪談中也詢問到了關於精神藥物使用的真實情形與其副作用,由於受訪者所面對的心理狀況並不相同,因此在藥物的服用種類也有所不同。一位受訪者較偏向憂鬱傾向,因此,在藥物的服用種類上偏向安眠藥(Eurodin)與抗焦慮藥物,此受訪者表示副作用展現在他的記憶力片斷化,而另一位受訪者則是強迫症所延伸的心理問題,在藥物使用上,他表示自己還處在不斷換藥的過程中,且除了藥物服用之外,也同時進行心理諮商。關於此受訪者服用的藥物種類,他提到「離憂(Escitalopram)」、「百憂解(Prozac)」兩種藥物,前者對他的副作用在於會讓他陷入一種無比的壓抑當中,換言之,會讓他陷入一種憂鬱的情境;而後者對於他的副作用則在於讓他變得異常亢奮,ㄧ直想四處走路;當我們問及此受訪者有關自己所服用的藥物在生理上的功能為何時,他能夠明確說出,並且能有效區分抗憂鬱藥物與抗焦慮藥物在生理上所產生的不同化學作用。

兩種受訪者常用的抗憂鬱藥物


百憂解 圖/節錄自網路 聯合報記者 吳東岳攝



離憂 圖/節錄自網路

             http://www.ccpp.com.tw/_tw/01_product/02_detail.aspx?AID=2

詮釋污名化現象的研究限制與輔導機制的改進之處

        在訪談中,我們發現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受訪者身旁的友人對他們的態度相當友善,特別是在得知他們的處境後;當然,也有受訪者提到,有些同學的態度雖不及惡劣,但是對於心理問題經常持排斥、不願理解的態度;那麼,多數友善的同學們是常態或是特例呢?我們試想受訪者多為國內高等教育表現較傑出的一群,因此,其友人多半在教育程度上與普羅大眾相比較高,因此,在同理或相處上,是否相較社會上多數未受高等教育的普羅大眾更為友善呢?換言之,這是否有可能是同溫層現象的展現?我們認為,該問題已經超過本報導所涉及範疇,但相關問題可延伸閱讀海特(2015)在道德心理學上的討論。﹝3﹞

        根據受訪者之經驗及案例分析,我們發現使用輔導機制者確實會擔心汙名化或標籤化的現象,也因此排斥被視為病人。相較之下,有就診紀錄或服藥經驗的受訪者,皆認為自己具有病識感,換句話說,他們並不太排斥「病人」這個稱呼;另一方面,輔導機制中的人員素質,也會影響有需求者的使用意願。輔導機制固然是一個相互磨合的過程,有些使用者經常在第一次輔導後,便覺隔靴搔癢,認為無太大的幫助,所以不願意再次前往;然而,輔導中心對於輔導的次數限制與時間規範,經常無法在學生需要的當下給予協助,或者說根據輔導中心界定的輕重緩急,而決定使用者的輔導時機,如此ㄧ來,使用者並無法信任該機構給予他協助之可能性,導致不再使用,或另尋其他管道。在受訪者的訪談中,他們也提及,專業心理機構的就診費用無法負擔,因此選擇藥物治療。輔導中心也會認為學生未再次諮商,也許是情況改善。雙方基於自我認定,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學生的情緒問題無法在當下得到紓解,憾事也可能就此發生。

        在訪談過程中,我們可以發現對於受訪者而言,信任為相當重要的一環;無論是他們對於心理諮商機構的信任或對於診斷醫師的信任,乃至於對我們(研究者)的信任,都是基於他們願意吐露心裡的想法,並且願意分享;或許在研究選樣的上,多半屬於社科院的學生,但我們原先就不認為其他學院的學生會在毫無熟識的情況下接受訪談,畢竟信任的前提不存在,基本上就不會願意將自己如此私人的問題分享給我們了解;因此,基於受訪者對於我們的信任,我們認為我們更有義務將此問題揭露,讓更多人知道並了解他們的處境,同時期許大家能夠善待每一位有心理情緒問題的同學,讓我們的社會並不只是科技上的進步,在人情溫暖上也能有所進展。

 

 

 

 


參考資料

〔1〕衛福部 世界心理健康日衛生福利統計通報

〔2〕林美芳 〈人論與諮商治療架構之治療師反思〉台灣心理諮商通訊221期

〔3〕海德特(Haidt, Jonathan) 2015 

《好人總是自以為是:政治與宗教如何將我們四分五裂》。台北市:大塊文化。